东二环有个女孩每天晚上挨家偷窥,看有没有人在家打孩子 | 夜行实录0102
魔宙所发的是半虚构写作的故事
「夜行者」系列是现代的都市传说
大多基于真实社会新闻而进行虚构的报道式写作
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
大家好,我是徐浪。
你害怕敲门声么?我怕。
尤其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,听见敲门声。
比如说凌晨两点一个人在家时,有人敲门。
没订外卖也没有快递时,忽然有敲门声。
或者像前段时间一样,大多数人都不出门,街上空无一人,每个小区都是半封锁状态,在家自我隔离时,响起敲门声。
我刚回北京那天,大街空无一人
我算个胆比较大的人,但每次听到这种让我毫无准备的敲门声,我都会心里一突突,不知道门后面是什么人,打开门等着我的是什么事。
上大学时,曾经被吓到过一次,大二暑假我因为有点私事儿,没第一时间回家,整栋宿舍楼基本都没人了,整个三楼只剩我和同宿舍的一个舍友,他当晚一直没回来,我就插上寝室门,躺在床上玩手机了。
晚上十一点,我忽然听见走廊里传来持续不断的,非常粗重的喘息声,就跟有人被割喉了似的,听得我贼紧张,不敢发出一点声音——但怕啥来啥,喘息声一直在接近,最后在寝室门口停了下来。
然后我就看见寝室的门被用力推了两下,没推开,接着传来“咣咣咣”的用力砸门的声音,我壮着胆子问了句是谁,没人答话,只有不断的喘息声和越来越重的敲门声。
我当时在黑暗的寝室,有点哆嗦
我看了一圈,用脚把寝室里的拖布踹折,拿着拖布杆子开了门。
门外是我的室友,他脸色苍白,一把推开我冲了进来,跑到他自己的床边,摸出一瓶喷雾,对着喉咙里狂喷——他哮喘犯了。
因为他这次犯病,我不仅搭上自己的生活费,给寝室买了个新拖布,还从此对敲门声产生了阴影。
人最害怕的就是未知的东西,而预期之外的敲门声,就是未知。
其实比起那种有急事的大力敲门,我更害怕那种试探性,有节奏“哒哒哒”的敲门声,总感觉敲门的人有某种针对我的预期。
这种敲门声真的有危险么?当然,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讲的事。
今年2月20日,我从哈尔滨回到北京第十天,隔离期还没结束,一直憋在家,精神状态非常不好,平均每三天喝光一瓶700ml的轩尼诗,万宝路也从三天一包变成了两天三包。
当天下午三点,我正边上厕所边抽烟,忽然听到了“哒哒哒”的敲门声。
一开始我以为是楼上或隔壁的声音,因为刚才一直在听见有人打孩子,琢磨着是不是家长摔东西啥的了。
再一个,也没想过疫情这么严重时,会有人来敲门——结果敲门声又响了一次,我打开水龙头把烟浇灭,扔在垃圾桶里,起身走到门口,问是谁。
门外是个姑娘的声音,说是楼下902的,问我是不是在打孩子。
我说没有,她说不好意思打扰了,转身就走了,然后我又听见了她敲隔壁邻居的门。
等上完厕所,我洗了手,好奇的打开手机里电子猫眼的app,打算看看刚才门外的姑娘长什么样。
结果打开猫眼刚才录下的监控,我发现有一段时间是黑屏——如果不是我的电子猫眼坏了,就是有人堵住了它。
我盯着手机里的监控视频,过了十几秒,手机屏幕一亮,一个穿着帽衫戴口罩的人,后退出现在镜头里。
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我调查别人时,经常使用的小工具——猫眼反馈镜,能够透过猫眼,看见屋里面的情况。
建议大家使用电子猫眼,可随时手机连WIFI查看那种
幸亏我安的是电子的,实心,她啥也没看见。
但我有点紧张,不知道她想偷窥屋里干嘛——这事儿不太正常,我怀疑自己有危险。
面对犯罪时,正常人很难预防,因为对方针对如何对你进行犯罪这事儿,已经思考很久了,每个步骤都考虑的很清楚。
想避免出事儿,除了事事小心,最好能知道对方想干嘛。
要一直这么呆在家里,实在太被动——我决定出门看看。
站在门口试图偷窥我家的人,大概这样
戴上口罩和用来吃麻辣小龙虾的一次性手套,我出了门,刚开门,一张夹在春联上的名片掉在地上,我捡起来瞅了一眼,写的白酒送酒上门,可以送进小区,上面还有个微信号。
门上还贴了一张纸,说让去物业登记个人信息,并办理出入证。
我把名片揣进兜里,楼上楼下找了一圈,没找到刚才敲门的人,就坐电梯下到一楼,一出电梯酒被绊倒了——电梯门口摆了个红白相间的锥形筒,上面写着暂停使用,我想事没注意,差点没卡死。
门口有个穿工装的大哥,估计是修电梯的,要上来扶我,我赶紧制止他,说特殊时期,尽量别有肢体接触,他好,我也好。
大哥说老弟,你先站起来再说,地上埋汰。
红白相间的锥形筒,差点没绊死我
我问他看没看见一个戴口罩和扣着帽衫的姑娘,大哥说你问哪个,现在有一半人都这么穿,上上下下看见好几个了。
走廊里一股酒精和消毒水儿混合的味儿,不适合呆人,我和修电梯大哥聊了几句没线索,就出门去物业办出入证。
到了物业,我问值班的大姐,最近小区里出什么事儿了么?
大姐以为我问的是新冠,说您就放心吧,咱小区一个没有。
她拿一个统计的本,问我哪单元哪户的,问我几个人,检查了我的身份证后,在本上的门牌号后面写了我的姓名、身份证号和联系方式,给了我张出入证。
我扫了一眼,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——我对门1004的邻居,也领了两张出入证。
物业的本上记着,我对门的邻居领了出入证
问题是,那屋根本就没有人,他家的钥匙,在我家里。
我对门住的是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,河南的,不确定是夫妻还是情侣,为人非常热情,有点过头了——几次碰见对门大哥时,他都找我喝酒,被我给拒绝了,但加了个微信。
大哥回河南老家过年前给我发微信,问我能不能给喂喂猫,我说我也回家过年,三十当天走,初五返回北京。
他说那你走的晚,钥匙先放你这儿,走之前你给加点水和粮,都是自动喂食的,不耽误事儿。
我答应了,结果我回北京后,他们老家封城,俩人一直没回来。
我隔几天去给他家的蓝猫铲个屎,加点粮。
他们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
年前疫情也没到办出入证的程度——他家的出入证,是谁办的?
回到家,我查了一下门口的监控,除了物业和上门送酒的,我和那个敲了我家门的姑娘外,没有人在对门停留过。
难道是那姑娘敲门,看哪家人在家,哪家人不在,不在就冒用身份半个出入证,图啥呢?
晚上我给我的助手周庸打电话,聊了一下这事儿,他说徐哥,是不是那姑娘喜欢喜欢收集卡片啊?
我让他滚,他问我口罩还够不够用,不够明天给我送点。
我问他有多少,周庸说嗨,北京雾霾天儿多,之前嫌麻烦,买了10箱N95放家了,没想到这时候用上了。
给亲戚朋友送了一些,现在还有一百多个。
我说成,那你给我拿十个吧,我这几天可能得频繁出门。
第二天,周庸隔着小区栅栏,给了我三十个口罩,还想翻栅栏进来去我家呆会儿,被我制止了。
周庸送了我一堆口罩,富则济天下
他说没事儿徐哥,我不怕你有病,我说我怕你有。
有了口罩,第二天我又出了门,发现检修电梯的大哥还在,聊了几句,又去物业问了一圈,最近有没有不是疫情的状况。
值班换成了个大哥,说还真有,小区里有住户发现,车后备箱里的酒和烟不见了。
我琢磨了一下,是不是有人看谁不在家,借名义办出入证,然后进来偷不在家的人的车。
感觉有点多此一举——既然能进来挨家敲门,肯定不怕没有出入证。
而且知道哪户对应哪台车,肯定有物业提供的业主信息。
有点想不明白,我决定从偷车的方法开始调查。
偷车有四种办法:
1、暴力型:通过砸玻璃开车门偷东西,但这样警报会响,所以不太可能。
2、汽车干扰器:趁车主锁车的时候,用干扰器屏蔽遥控器信号,让车锁不上,等车主离开开门偷东西。
3、用解码器碰运气:解码器里有很多种车型的开锁指令,犯罪分子对每个区域的车都发送一遍,看能不能有凑巧对上的。
4、纯技术型,利用开锁工具开后备箱或者车门。
我说自己是专门做汽车安全的,说不定对丢东西的人有帮助,问物业能不能帮我联系失主。
物业帮我联系了一下,对方答应了,是隔壁楼的一个大姐,开的是台老款帕萨特。
我用自己的解码器检查了一下,发现打不开,问大姐最近开车出去了么,大姐说没有,半个多月没动过车了,所以用干扰器偷盗的可能性也不大。
老式解码器
我又检查了一下后备箱钥匙孔时,发现有非常明显的新划痕——应该是用开锁工具开的。
这大冷天的,手没夏天灵活,开个锁不会太容易,需要时间,但现在正是小区内部检查最松的时候。
所有的安保力量都在门口测体温,没有人巡逻,而且所有进入小区的人,都适用出入证进来的住户,没有生人,也不会考虑到会有盗窃、抢劫之类的风险——确实是盗窃的好时候。
对方办假借住户名义办出入证,就为了偷车?
专门开汽车锁的工具
我想半天没理明白,但只要抓到拿着出入证的人,就知道咋回事了。
那些被冒领的出入证在谁手里呢——之前有人塞到我门上那张名片,卖酒的,上面写着能送到小区里。
他手里肯定有出入证。
冒着被传染的危险,我挨个单元转了一圈,发现好几户家的门上,都有那张名片。
我拿了一张,加了上面的微信,微信名叫酒哥。
通过验证后,我问他都有什么酒,酒哥说就有白的,茅台和二锅头什么的,五瓶起送。
我说行,来五瓶红星二锅头,让他送到东城区我住的小区X号楼二单元1004——我的对门,酒放门口就行,送到给我拍张照,钱我微信转他。
酒哥说行,20一瓶。
我在单元门口晃荡,看了会儿他朋友圈,都是卖酒的信息,二十多分钟后,一个大哥拎着个大兜子进了单元,没多大一会儿,我收到了他发来的图片。
一兜子酒摆在我的对门——刚才进单元的大哥就是酒哥。
酒哥的朋友圈,全是工作
我转了100块钱给他,在门口等着他下楼,然后远远的跟在他身后。
酒哥没出小区,左拐右拐,进了四号楼1单元。
我趁他进门,快跑了两步,在单元门口听见关门的声音。
进了单元,又一股酒精和消毒水儿混合的味儿,贼恶心,而且不知道为啥,这单元的酒精味儿比我住的那栋还重。
检查了一下电梯,没有人上下楼,但又看见那天修电梯的大哥,守在一个电梯前,正摘了口罩抽烟。
我说你都修到四号楼了,空气里酒精浓度这么高还抽烟,别把楼点着了。
大家可千万别干这蠢事
他说没事,我又和他闲扯了两句,问刚才有没有人上电梯,他说没有。
酒哥应该就住在一楼的某一户,他之所以能在小区里送货,应该是因为就住在这。
为了验证这事儿,我让周庸加酒哥微信,让他问旁边的一个小区能不能送货上门,酒哥说送不了,得自己下楼取。
看来冒领出入证的事和他没关系,我本来打算转头走了,但又想到一个事儿。
这个酒哥挨家挨户发名片,有没有可能看见了到处敲门的那个姑娘?
于是我又给他发微信,说再来五瓶二锅头,打算等他从家出来,装成物业的人拦着问问。
过了五分钟,带着口罩的酒哥,从走廊最右侧的门出来,又拎着一个兜子。
他开门的时候,一股浓烈的酒味儿从屋里传出来,把整个走廊的消毒水味盖了过去,感觉他用酒精把整个房子擦了一遍——他是打算把这栋楼点了么?
这股味道有点太异常了,但我还是先和酒哥搭话,说自己是物业的,说小区里最近有个疑似病例,女性,总各单元瞎晃荡,不知道是不是想报复社会,传染给别人,问他看没看见过。
他说没有,然后拎着一兜子酒走了,等他拍完照,过了一会儿他送到我家对门,我又给他转了100块钱。
我回家一趟,先把酒都放屋里,打算哪天送给老金喝,又拿了隔墙听和猫眼反馈镜出门,去了四号楼一单元,从酒哥家的猫眼往里看,发现地上到处都是成箱的白酒。
有红星二锅头、牛栏山还有茅台。
屋子角落里有几个大袋子,从散开的袋口看,里面应该都是玉米,玉米边上是两个白色的大塑料桶,旁边有一些绿色的空瓶,对面的桌子上,摆着一个银白色带杆的金属机器。
我又用隔墙听听了一下他家屋里的声音,发现排油烟机一直在响,根本听不见在说什么。
那个机器我觉得眼熟,但记不住是什么,我走出单元,给老金打了个电话,和他形容了一下形状,他非常肯定的告诉我,应该是个压盖器——给酒或其他饮料压盖用的。
小型压盖器
我一下就明白,酒哥的屋里为啥有那么浓的酒味儿了。
不是因为他卖酒——他的屋里,是个造假酒的小作坊。
我曾经暗访过一些造假酒和假烟的工厂,假酒一般都在郊区或乡下,用养殖场或垃圾场之类的做幌子。
他们用甘蔗、甜菜、玉米这类含糖高的东西做出酒精,再把酒精和酒糟混蒸,混入发酵白酒的味道,最后加入香料之类的勾兑。
这个方法按照黑话讲,叫“三精一水”,酒精、香精、添加剂和水——幸亏还没把酒给老金送去,要不然容易喝死他。
前几年的北京假酒窝点被扫新闻
做假烟的利润更大,经费更多,手段更高级,通常都把窝点藏在深山老林里,比制毒工厂还隐蔽。
我见过一个最夸张的,藏在一个游泳池底下,那帮做假烟的挖了个地洞,又砌水泥又做防水的,整出个游泳池在上面,边上有块儿草皮能拉起来,从那进出,实在太TM厉害了。
我用网络电话报了警,没多长时间就来了几辆警车,带着口罩的警察把屋里的几个人全带走了。
后来我听说,他们本来是在北六环那边的一个印刷场造假酒的,但疫情一来,那边场子都不让开工了,只能搬点设备回家整,正好借着小区每天消毒,能掩盖点味道。
但这和敲我门的姑娘联系不大,我线索又断了。
我回家歇了一会儿,抽了两根烟,给周庸打电话,聊了聊现在的情况——其实不指望他能有啥想法,就是帮自己捋捋。
周庸听完了哈哈笑,说这几个大哥太傻逼了,我说咋的呢?
他说这时候卖个JB假酒啊,他们既然能做酒精,直接卖酒精来钱多快?
我俩扯了会儿犊子,周庸说你要实在没办法,就再去找修电梯那大哥聊聊吧——他修电梯不能是自己吧,还得有几个同事什么的,可以塞两条烟,让他们帮你看着点。
我说是,不行就只能用这笨办法了。
挂了电话,我去四号楼找修电梯的大哥,还没等和他说这事,有人从电梯出来,和我一样,撞到锥形筒上了。
我忽然感觉有点奇怪——电梯检修的时候,一般都会把电梯停运了,下到电梯井里去检修,不会光在1楼摆个锥形筒,这样根本没法组织下楼的人使用电梯,万一电梯井里有维修人员,容易电死或直接砸死。
那有可能是电梯的操控按钮坏了么?不太可能。
升降电梯有三个急停按钮:
1 最常用的,在楼顶机房的曳引机上。
2 如果曳引机上的急停按钮坏了,电梯轿厢顶部也有一个,可以在电梯停靠楼层的上一层,用电梯维修钥匙打开层门,按急停按钮。
3 用钥匙打开任意电梯层门,电梯会停止运行,跑到电梯井底坑,按下急停按钮。
这个修电梯的大哥,有点问题。
电梯维修和检测,一般由物业来出钱,我跑到物业,问他们从哪儿找的电梯维修人员。
物业告诉我,说是电梯厂家响应国家号召,疫情期间保障安全,主动上门检修的,免费。
我说他们还得修几天,物业说明天整完五、六号楼,就完事儿了。
电梯急停按钮
晚上我回家,找了四个能插网卡的针孔摄像,去五号楼,用胶粘在正对电梯的棚上,以及走廊的侧面。
第二天上午8点,5个穿着工装的人就来了,每人背着一个大工具包,把一个锥形筒放在最左侧的电梯前,4个人上了电梯,那个我说过两次话的大哥在门口抽烟等着。
我给周庸打电话,让他赶紧来我家一趟。
周庸很兴奋,说马上徐哥,我不洗脸了,现在道上都没车,特快。
我说那你把牙刷了。
半小时后,周庸都没用我去接他,自己从栅栏就翻进来了。
我让他进五号楼,假装上一楼层,然后进防火梯,看有没有奇怪的人什么的。
他说擦,那我自己不是就很奇怪么。
我说你别逼逼了,赶紧的。
过了五分钟,周庸给我发微信,说徐哥,你住这小区也太暴力了,有人在六楼楼道打孩子。
我说你轻点上去,鸟悄儿的,看看咋回事。
他说成。
过了两分钟,周庸又给我发微信,说太变态了徐哥,成年男女在防火通道假扮家长打孩子,这jb啥新玩法啊,声优线下演绎啊?
他又看了一会儿,男女表演完,女的去挨家敲门了。
我去找了物业,让他们报了警,说有人假扮修电梯的盗窃。
警察很快来了,把这帮人带走了。
下午给物业反馈,说这是个盗窃团伙,趁着疫情期间伪装电梯厂家维修,上门偷盗。
他们一个人在一楼放风,看有人上楼了就提醒同伙去电梯间躲一躲,别正面碰上。
因为新冠爆发,很多在北京工作的外地人,由于家乡封城都回不来,这伙人现在走廊假装邻居打孩子,又派一个姑娘装作有爱心,挨家敲门阻止打孩子,实际是为了探查,都哪家没回来人。
如果有连着几家都没人的,被发现的概率小,他们就会下手开锁偷盗,并把赃物装进工具包里,运到车上。
开锁的工具,也是伪装成维修工具带进来的,我的门也是他们敲的。
作案用的工具包
但警方还反馈了个问题——这伙人是顺手偷了车,但并没冒领出入证,他们借着修电梯的伪装,并不需要出入证。
那到底是谁冒领的出入证?
我实在没招了,只能采取了最笨的办法——每天跟看门大爷一起,在寒风中量体温检查出入证。
2月25日下午两点十二,终于有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年轻男子,拿着我对门的出入证,进了小区。
我叫跟着他,发现他在小区中间停下等了一会儿,另一个姑娘进了门和他汇合,我跟在他俩身后听了几句。
发现冒充我对门的人是个房产中介,他是带人来看房的。
我拦住他俩,让中介说明白咋回事,不然就报警。
他告诉我,很多人回北京晚,小区管的严,没出入证家都回不了,没地方住,住酒店又太贵。
中介手里正好也有些房,疫情期间租不出去,就打算短租给这些无家可归的人。
他们挨个给在中介公司租房子的租户打电话,假装统计信息,实际上是看都谁没回来,以这群没回来人的名义,多办几张出入证,好方便带人进来看房。
出入证我还是拿回来了
我想了想,让他们走了。
晚上和周庸云喝酒,他说徐哥,你这住这啥小区啊,占地面积不大,犯罪团伙倒挺多。
我说别说这没用的了,现在这情况,我还能搬家咋地。
世界从未如此神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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